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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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女孩拖着音响走到书摊前，她把左手揣在衣兜里，探头探脑地往店里看。“别看了，老板不在。”邱归笑着招呼她。“阿归哥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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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闻言像去了缰绳的小马驹一样开始向邱归撒欢，既忸怩又目露期待地看着他，“我还想看连环画……”安定明看着女孩拙劣的演技，她眼中分明泛着势在必得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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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归从椅后的书堆中拎出一摞绑好了的连环画，“就知道你要来，给，好好提着。”他又将食指置于唇前，冲她眨眼，“嘘，别让老板知道了。”女孩和他异口同声，脸上笑容甜滋滋的，“我知道老板不喜欢我白看他的书，谢谢哥哥。”她放开音响的拉杆，用右手去提书，又用左手拖住音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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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定明这才注意到她的左手有三根指头是连在一起的，剩下的两根也呈现出畸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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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觉到陌生人的视线，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左手背在身后，再次开口时声音脆甜：“没事啦，幸好不是右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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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对她来说，仿佛只是一段小插曲，她的眼神很快又明亮起来，“对了，阿归哥哥，我今天唱歌挣了好多钱，下次我一定请你吃糖！”她的右手还拎着书，但仍夸张地向他们挥手再见，稍显吃力地蹦跶着拐进了巷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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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看起来好像只有七八岁。”安定明的语气有些凝重。“她今年十岁，因为左手畸形成了弃婴，一个捡破烂的婆婆收留了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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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安定明若有所思的神色，他继续说道：“她从小就在这里卖唱，唱得很好听，大家都叫她小百灵。她还很爱看连环画，只不过得挑我在的时候。”女孩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夜色深处，邱归的目光却一直往前延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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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露叹息，话语中却丝毫不显颓意，“你看，生活就是如此现实。”然后他垂眼盯着自己的双手，“你还想和我待在一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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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无意散愁绪，邱归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，看着他挣扎着憋出那些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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