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邱归移开视线，再开口时语气平常：“我以前觉得，不管其他的，先混到毕业再说。因为我不知道以后是何种模样，过去也没有为此努力过，但是现在，我可能……想和你去同样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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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一出口，万般思绪便缠绕于心，他就这样自暴自弃地不愿解开，自然也不愿再与对方交汇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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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定明有些不敢深究这番话的重量和意义，沉吟许久后说出的话带着明显的无力：“天冷，我先送你回去。”邱归低着头，装作听不出对方言语里情感的波动，只是闷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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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定明有些急切，急于让自己稳住眼下心中的摇摆不定，又在听到对方带着鼻音的应答后破了心防。“阿归，你只要慢慢来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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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归看着他把车慢腾腾地挪开，还把脸侧向一旁，完全想象不到刚才的话是出自他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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缚茧被平静的刀芒尽数割断，碎片化作了在周身闪烁的浅淡星光，他就是寒夜里唯一的热源。自己是不是，可以把这当作是一个承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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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搁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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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意重新在邱归脸上鲜活起来，此时的安定明已经背对他良久，静静等着他跨上自行车的后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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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定明的手上还捏着半个橘子，在邱归坐稳后回手递给他。夜风开始重新在他们身侧流转，并伴随着不时在耳边响起的破锣车铃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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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定明骑车时不似先前那般专注，于是在察觉到自己衣角被邱归牵住的时候愣神了数秒，但他们之间一直横亘着缄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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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回首去看看对方是何种神情，仅是放松了脊背，那只手也只是抓着衣角，没有去触碰他的血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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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过一段旧巷后，安定明第一次看到了邱归的住处：砖房林立，楼距极窄，明明地处二环，却像是在城乡交壤处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