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。
这不像一条正常的路。但除了这条路,四周就是黑沉沉的悬空。
康戟看得发笑:荡秋千么?
他作势就要踩着铁锁晃荡两下,一个不慎,烟杆当真让他晃了出去。康戟哀声一叫,余音回荡在空旷的深渊,烟杆坠而无声,一去不回,康戟似笑似哭的表情才终于一敛:
这么深?你们的地下竟是大空,难怪塌得这么快。
凤曲也没料到这副风景,神色微凝:即使没有这一遭,且去岛也终会塌陷吗?
高/祖是不是也是料到了这个结局,委婉地逼迫倾如故折返?
可惜他没想到,倾如故宁可拉着徒子徒孙葬身汪洋,都不情愿再回到海内故地。但这份决绝是出于怨愤还是不想连累旁人,凤曲也无法判断。
且去岛百年未有外敌,剑祖陵自然完好无损。
丝线作路,看似荒谬,不过对于且去岛传授的轻身功法正是对口。凤曲瞠了一会儿,便踏虚若实,丝路看着脆弱,实际却很柔韧,由他稳步行进,只是摇晃,毫无断开的迹象。
康戟目露赞许,脸色又猛地一变:等等,那干爹呢?
其实他的轻功要对付丝线一样不在话下。
凤曲懒得揭穿,一手从他怀里摸出了鱼竿正是曾经钓起他的那根,接着几个连纵去到彼岸石台,康戟只管不动,凤曲一抛一提,钩子便穿过康戟的后襟。
抢在衣衫撕坠之前,凤曲又将一块碎石踢去,康戟在半空中点步借力,跃了过来,还不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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