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了他的存在。她安静地看了五条悟，收回了目光。紧接着，禅院蓝默不作声地背过身，走向了遗像的另一端，低下头，拿起一只圆珠笔，开始登记送花宾客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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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五条悟间的距离，径直拉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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悟可以感受到，这少女是故意在躲他。她很不想和他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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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！”他恼火地想和蓝打招呼，可他却被身后的宾客挤开了。“前面的，送完了吗？轮到我了。快点做完法事，下午还有事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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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样子，来这里的宾客也只是走个过场，并不是真心悼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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悟被人群挤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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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一片宾客的人头，他只能看到禅院蓝的发髻上别的那朵额紫阳花。这亮丽的颜色，在一片灰黑之中，就像是黑夜里的日出一般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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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法事结束，五条家的人要离开寺院了，五条悟都没有找到和禅院蓝说上话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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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寺院里的人终于少了一些，悟前去找住持，询问蓝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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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！你说禅院家那位阳子夫人的女儿啊。她们已经走了很久啦。下午就是火葬式，多少要去打点一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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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院的木鱼声在耳畔环绕着，五条悟站在佛殿的阶梯上，愣愣地看着住持远去的背影，心底有些不是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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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末的太阳颤颤地挂在树梢，这日光是如此薄弱，照不散扁柏上的凝霜。空气中盘桓着冷意，连蝴蝶都像是冻住了翅膀一般，无法再轻悄地飞舞，只能停在冬椿艳红的花瓣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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禅院蓝跟随母亲回家时，已经很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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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父的遗体已经在禅院家的墓地安葬，族人们为他献上了供品和香烛。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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