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：像嵌入画卷的活人

白发的男子端坐在一侧，那双浅灰色的眼眸倒映出女子不自然的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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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蕴初闻听此话，差点没跳起来，她僵硬扯出一抹勉强的笑谨慎的看着对方，心里已经在飞速预想着各种应对方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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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柳蕴初不敢动作也不敢开口，只见国师弯唇如春风化雪，他明明未有动作却有一股熟悉的冰寒之气顿时从脚底钻入，眨眼间蔓延至腿骨，似荒芜耸立的冰川带来极强的压迫感，这迫使柳蕴初只剩坦白从宽一条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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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饶命、师父饶命，我姓柳，柳蕴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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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语一出口，嗓音已变成了女子柔美的声线，她非常识时务的用了师父两个字，暗搓搓的希望对方人前占了她辈分，人后对她能稍微好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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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有回应，锥心刺骨的寒意便乖顺地褪下去，化作浅浅的凉意绕在脚踝一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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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蕴初把这认作是对方给她机会，她相当识抬举，索性也不端着荆王的架子，直接眨着水眸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对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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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，我也是有苦衷的，您问我什么都行，我必定知无不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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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，也明了潞国国师没有在人前揭晓她，还直接收她为徒，就目前看她应当是有用，且安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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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最好。”那张天仙下凡似的脸，白得像远山上一撮圣洁的雪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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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貌晃人心神，但毫不留情的盘问却是让柳蕴初苦不堪言，对方明晰她是异界之人，询问之细简直是想让她把从小到大的事都叙述一遍，不过很多事她都要么一笔带过，要么绝口不提，譬如桓翳，譬如贺知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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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不会满口谎言，真假参半，才能自圆其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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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她反应看起来真实可信，也许是对方无深究之意，柳蕴初一一回答完，国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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