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71）是非成败转头空

bsp;“嗯。”相思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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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晏闻言更是高兴。周翎如今已被封为靖阳侯，常年在外征战，除了神明一般对自己极好的父亲周述，周晏最崇拜的便是这位大哥。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年岁相仿的玩伴，便兴致勃勃地想要拉着他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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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名为周缇的男孩儿却只是低着头，垂在身侧的手指不断地搅弄衣角，像是在犹豫，又像是在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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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才有细若蚊鸣的声音从他唇间逸出：“娘、娘打我。我不敢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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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这才瞧见周缇露出的后颈处有一道淡青淤痕，在雪肤上蜿蜒如毒蛇吐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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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未曾想到，再次见到关长滟时，她已是病入膏肓。眼前这宅子，原以为会富丽堂皇，近前一瞧，却尽显破败与荒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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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落空荡，枯草肆意疯长，雕梁画栋已蒙上厚重的尘垢，似乎这府邸早已被遗忘在岁月的角落。母子二人就像被丢弃在这座废园里，所有物件都旧得发灰，算不得半点华贵。下人稀少，看起来也是极为不尽心。连珠带着几个小丫鬟匆匆清理屋舍，而床上的长滟，形如枯槁，蓬乱的发丝犹如干枯的野草纠结成团，衣衫肮脏破旧，不知有多久未曾更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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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时而清醒，时而疯癫，嘴里不断絮叨，忽而厉声求饶“大人饶命”，忽而低声呜咽，反复念叨着“娘亲”。一会儿又哭得泪流满面，声嘶力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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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看得心酸，急忙请大夫来诊治。大夫为长滟把脉后，只是摇头叹息：“病根在心，气郁成疾，纵有良药，亦无力回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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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皱眉，低声问盛宁：“关家的人，怎不来看看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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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宁愣了一下，低声回道：“公主不知？关老爷子和夫人早已去世，关家……也被王爷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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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心中一震，不知何时发生的变故。她凝眸片刻，吩咐盛宁：“快去叫王爷过来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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