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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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女人在看见李牧言时，眼角的泪像是穿成线的珍珠，啪嗒啪嗒的落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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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言冷冷瞧着，不用看，对面的女人过得很好，手上巨大的名牌标识已然昭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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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显然是娇生惯养，至少近些年没打拼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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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加重了李牧言的烦躁，以至于在方芸伸手将橙子塞进袋子里的时候，无意识地推了她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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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”的一声，他也瞬间反应过来，伸手将她拉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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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的，是妈妈没站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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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芸看着眼前的男生，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稚嫩，眉眼间几乎是沉郁之气，她想伸手替他抚平，又考虑到刚才不经意间露出的防备，又讪讪的缩回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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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言平静地盯着方芸的动作，他早已平息好初见时的躁动，又见方芸的小心翼翼，内心又是一阵冷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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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干什么？是来告诉我和眠眠你过得有多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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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芸这些年哪儿承受过这些重话，一时懵圈，语无伦次：“不、不是，我……我就是……想来看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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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们过得怎么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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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言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橙子，等最后一颗放进袋子里，才冷冷开口：“我们过得很好，不老您大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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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见见眠眠。”方芸艰难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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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眸犹如世上最好的黑曜石，视线紧紧锁在名义上的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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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眠眠知道，你一直就在这儿，也知道她在这儿，却从不来看她，你猜，她会怎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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