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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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根本不敢启口，他靠得太近，吐吸一下下擦过她的发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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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上开始感到了不对劲，量体时尺子不宜过紧也不能太松，以皮尺不松不紧能放进一指可滑动为宜，她全程皆是谨慎遵守这一准则，可此时量尺却有些紧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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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婵猛地意识到，他勃起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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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上不小心用力扯了一下皮尺，他闷哼一声，她手忙脚乱收回软尺，却撞上他咫尺间的视线。倒让她想起了有一回，他拉着她的手一寸寸往下探进裤中，额贴额，眼对眼，亲自教她如何取悦胯间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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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低喘犹在耳侧，他沙哑的声音犹如此刻：“婵娘，下面也要顾及到，这样令我更舒服，可记住了？”那时，她掌中圈握之物明明热烫如炙铁，却感觉将他最柔软的心握在掌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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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景无端耳熟，然此时此刻却又异于往时往刻，情境却已大不相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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滚滚烫意袭上双颊，她再不敢招惹他，草草将尺寸记下，胡乱将量尺塞回包袱里，打定主意立刻收拾东西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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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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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婵手上一顿，听到背后低沉含笑的声音，“替我更衣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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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浑身一凛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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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婵蹑足走过去，将挂在紫檀木龙头衣架上的弹墨直裰拿下，须臾，她的眼下出现了他略微隆起的下身，她不留痕迹地移开目光。他垂下的目光中隐有笑意，见她为他套上外袍，又张开双臂从他身后绕过，手上系好腰带，从托盘上取来香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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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之牧久未作声，垂着眼看她乌黑发顶那一个旋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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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今日素得好似出家的道姑，发上无一丝饰物，可衬着如同乌缎的长发，却并不显得寡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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