租车时,程澈盯着后视镜,觉得自己真是疯了。
贺远川倒是看起来心情不错,靠在那看他,眼角微微弯着扬起来,说:“脑袋递来。”
程澈身上的那些淤青虽然还是疼,但是现在坐在车里,旁边是贺远川,他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疼。
车内暖气开得足,司机放着无人声的轻音乐,专心开着车,这儿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放松,这儿没有危险。
他伸手拉开拉链,嘴上说“干嘛?”,脑袋已经递了过去。
真是奇妙,程澈在这一瞬间突然生出种莫名的畅快,几个月前他俩还是在校医务室扭打——互看不顺眼的关系。
在那时,他祝愿头顶的鸟可以在贺远川头上拉屎。
现在他却可以完全相信,自己将脑袋递过去,得到的会是一张干燥的替他擦拭头发的纸巾。
或是只好看的——修长的手,插进他的头发替他拨正碎发。
而不是一记暴扣,既不会是尖刀,也不会是拳头。
他猜对了。
贺远川不知从哪掏出包纸巾来,握着展开的纸,不紧不慢地替他揉干头发上的水。
“从哪里来的纸?”头上的触感轻轻柔柔,程澈突然感到困。
“粥店买的。”贺远川声音不大,程澈的睫毛扑闪扑闪的,贺远川这个角度刚好看得到:“你困了吗?”
“有点儿。”程澈维持着歪头的姿势闭上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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