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
彭大叔也替他们高兴:“我看不止四斤!”随即提醒道,“堵水的坝扒开了没?可别让管水的干部找上门!”
“开了开了!”蒋梦言还锹时,顺手从口袋掏出一包“大公鸡”牌香烟递过去,“大叔,谢谢您的铁锹,这包烟您拿着,沾沾喜气!”——他早注意到彭大叔抽的正是这牌子(供销社卖一毛五一包)。这是对耽搁时间的补偿。
三姐弟索性不再穿鞋,卷着裤管,光脚丫子坐回马车。
马车很快驶到放鹰台的门户——百里长渠上的放鹰台拱桥。
此时黄昏渐临,阳光敛去刺芒,化作一片温润的金黄,柔柔地铺洒在田垄上,将万物染成柔和的金红。
农人荷锄而归,身影在长长的田埂上渐次模糊。他们身后的田野里,稻茬静卧,新苗微摇,棉桃吐絮。万物于酷暑之中,依然默默酝酿着下一轮的丰饶。
大地无言,却以灼热的胸膛与不竭的丰饶,不倦地承载着时光与辛劳,缓缓向前滚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