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便往脸上浇。似乎觉得不过瘾,索性将头伸到出水口下,让哗哗流淌的凉水直接浇在头上。
许奶奶忙对蒋梦言说:“梦言,快跟国强讲,小心凉水激着感冒!”
蒋梦言推推他,待他抬头,转达了奶奶的关心。贺国强点点头,转身朝许奶奶看去,眼神里透着明白和感激。
一阵忙碌后,一家人吃了早饭。上班的、出工的、跟着奶奶出去玩的,前脚后脚都出了门。蒋雪梅今天要随妇女组下湖捞水草——这是生产队为冬小麦积肥的重要农活,她捡起一顶草帽扣在头上,也匆匆走了。
家里只剩下哑巴贺国强和蒋梦言。贺国强收拾停当,准备告辞回城。蒋梦言将五元钱塞给他:“国强哥,上次跟你说的打井赚工钱的事,考虑得怎样?”
“没有你带着,我跟别人没法交流,怎么接活?干不了。还是回城里替人拉脚去。”贺国强一阵手语,态度明确。比划完,却把那五元钱推了回来。
“咱是兄弟,给家里干点活哪能要钱?”他盯着蒋梦言的眼睛,神情坚定。
“那先别回城。我们家打井的事今天准传遍全队,说不定下午就有人找你。今天二十九号,你再住三天,我们接两家活做,完了一起回城好不好?”
“我没带换洗衣服呀!”
“这有什么,我这儿多的是,这就给你拿。”蒋梦言立刻回房拿了两件印好图案的大号汗衫、一条咔叽布六分裤和一双塑料凉鞋。这本是给二哥准备的礼物,现在就先给哑巴用了。
“钱等我回城再算给你。”
“算什么钱?你打井都没算工钱,我还能要你衣服钱?你刚不说了嘛,我们是兄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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