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,心思比海还要深,便是徐清盏这种极擅长察言观色之人,有时候也揣摩不透他的心思。
不大一会儿,晚余就被胡尽忠带了过来。
她手上捆着麻绳,虽说没有用刑,经过方才的搜身,加上一番挣扎推搡,也是衣衫凌乱,发髻松散,形容狼狈。
看到徐清盏也在,晚余瞬间红了眼眶,连忙跪在地上,将头深深埋下。
徐清盏的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,正要开口,祁让摆手道:“你们都出去吧,朕单独问她。”
徐清盏无奈,只得和胡尽忠一起退下。
经过晚余身边时,他脚步微微一顿,但也只是一顿,便很快走了过去。
殿门关起,祁让穿着朝服,面色沉沉端坐在龙椅之上,天子威压充斥整个殿宇。
他无声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子,心中隐隐约约竟有那么一点失而复得的感觉。
“你偷了朕的玉佩?”他缓缓开口,虽是询问,语气却像是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。
晚余在阴冷的慎刑司待了许久,一路走来严寒刺骨,陡然进入这温暖如春的大殿,在祁让鹰隼般的目光注视下,后背不觉渗出细汗。
她跪直了身体,硬着头皮和祁让对视,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没偷?”祁让说,“你没偷,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?”
晚余又摇了摇头,用手比划着,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自己确实没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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