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野用日语说:“樱花的宿命太凄凉,粗壮的树干不知孕育了多少个寒暑,却只能在人间绽放出瞬间的绚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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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刹那的绚烂就是永恒!美好的东西,拥有过就足够了。”凌凌用日语答,当然,词不达意。她笑了笑,又问:“你有没有试过爱上一个人,纵然为他耗尽了爱情,哭干了眼泪,也不曾后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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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讶然:“什么样的男人让你哭干了眼泪都甘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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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凌说:“一个让女人无法忘记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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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浓如墨,味淡如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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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给他讲了那个故事。她将头靠在玻璃窗上,轻微的颠簸把那段她一直不愿去回味的记忆摇晃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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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时会忍不住想,他能否再等她四年?他们的爱是否已如同天上的烟花,转瞬即逝的灿烂,燃尽了就是燃尽了,再没法重来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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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美丽的烟火只能在记忆里永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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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讲完了,吉野沉默好久,对凌凌说:“如果我是他,也会跟你分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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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笑:“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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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能撑得起天地,撑得起自己的女人。你为什么不能放弃学业,放弃理想,在家里相夫教子,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好老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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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来了!你们日本人就是大男子主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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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大男子主义,这是社会分工。男人女人要组成一个家庭就要承担起各自的责任。他肯为你放弃那么多,你却不肯为他做一点点牺牲。再说,你有没有站在男人的角度想一想。他想要的未必是个优秀的、精明能干的女人,他可能只想要个可爱的女人,让他宠一宠,爱一爱,哄哄他开心,帮他缓解一下工作的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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