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坤带了哭腔道:“侄儿发誓,真真是二表哥下的令!这领头的都是二表哥的心腹,不是二表哥下令,他们怎么敢对着营地放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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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寻常队伍,这是送殡队伍,里面有柳元帅的家人,柳二的至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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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炮伏击的后果,谁都晓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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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夫人的腰弯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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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二娘在旁,已经花容失色:“娘,娘,儿怕,儿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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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躲在韩夫人身后,脸上带了惊惧:“他们,他们都不是好的……徒三领了滁州军去陵水杀二哥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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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夫人之前昏厥,不知前情,柳二娘却是看在眼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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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杀了二哥,就该来害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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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夫人后知后觉,才发现徒三确实不在,望向柳氏,动了动嘴,没有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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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顾不上嫡母,神色带了担心,四下眺望:“元娘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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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韩氏在旁,指了不远处:“在那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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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身影,哆哆嗦嗦,在尸体中探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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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面上带了怜悯,走了过去:“元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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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元娘站在一处,身体摇摇欲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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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孝服女子,被几个兵卒压在身下,腿脚怪异的扭着,身下红彤彤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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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捂着嘴巴,眼泪汹涌而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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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元帅的墓穴附近,又添了新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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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大的墓地在亳州,日后少不得也要迁葬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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