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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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澄没有挪开视线，与夏于淮对视，那一瞬间，他才真正清晰地看见夏于淮的眼中藏着的炙热，究竟是何种情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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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灰蓝色的眼有如风雪锐剑般的凌冽，望向他时却化作春水泠泠般的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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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澄清晰地意识到，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，心脏早已不受控制地刻印下夏于淮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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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无法不对这样一个赤诚的青年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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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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喉咙间仿佛堵着什么，想说话但又说不出来，心像一团乱麻，玫瑰的香味渗入胸腔乃至心脏，将贺知澄逐渐捏紧，难以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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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……他真的有去爱一个人的精力和能力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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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夏于淮愿意相信他，他也不相信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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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于淮是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，他应该有一位同样意气风发的伴侣，在阳光下并肩微笑，眼底没有一丝阴霾。可是自己的过去早已沉进了阴影里，纵然走出了一片天地，阴云却如影随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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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能需要考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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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澄唇间抖落出几个字，无法违背自己的心，他暗暗唾弃自己的可耻，狠不下心拒绝夏于淮，也不忍看见他伤心的样子，总觉得他的小调香师应该永远笑着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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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但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夏于淮是“我的”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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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于淮眼神微暗：“没关系，我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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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练习室的，还在假期，渲日的歇业时间也提前了些，客人们也基本准备散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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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于淮自嘲般地低声说：“用玫瑰告白是不是有点太俗套了？我下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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