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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捏着筷子看他,眼睛里的红暗下去,撑着大腿看着裴呈璟的眼睛:“是吗?可我从一出生,就过这样的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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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呈璟又感觉他不高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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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来厨房,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像是敲到少爷的心门,他搓了搓袖口,看他低垂着的眼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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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少爷生平第一次想要解释点什么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觉得,第一次体验,很新奇,很有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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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把空碗放下:“可这并不有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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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呈璟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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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更沉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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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厨房便不说话了,顾淮一直拿着钳子扒灰,眼珠忽明忽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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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玔敲了一下门框,问:“淮啊,来搓两把?我去放个水,也躲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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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站起来,走到桌上摸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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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牌也一声不响的,无论摸到好牌坏牌,眸子都不动一下,对面叫他透点风都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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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呈璟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,看他想拿桌下的饮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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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爷就去倒了水搁顾淮手边:“你喝这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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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喝多了就会上头,顾淮把水杯拿上,就有人打趣:“以为带过来个少爷伺候呢,结果来了个小狗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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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呈璟很抗拒这个词汇,眼神横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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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在这一堆人里太过单薄,毫无杀伤力,连生气都让人觉得是在开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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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摸着纸牌的边缘,不轻不重的“啧”了一声,叫王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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