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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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觉得自己脚下踩的不是地毯，有一片漆黑的泥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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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然继续说：“我向来不相信激情杀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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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证据链条就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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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见时，顾淮只觉得祁然和宋臻差不多，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，心思单纯，甚至可能比裴呈璟还要娇气几分，是个思维不深的富家子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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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今看，祁然身上有太多不可为外人道的东西，同时永远无法摸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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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这个案件，像是站在事件最顶端，连讲述隐秘都一针见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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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你是绝对无辜的，”祁然笑起来，“但你的盟友是否还无辜，我不得而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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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只觉得沼泽已经升至他小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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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声把他的神智拉了回来，才发现后背渗出微微细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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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显拿着修改好的合同进来，很默契地没有抱怨锁门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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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的手心有汗，签字的时候都担心手滑，还是祁然给他抽了两张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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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下来应该还会有事，”祁少爷按住他的手，“但没关系，都与你无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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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一句安慰，但更像是劝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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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江饰才走过来，不着痕迹地牵起祁然的手，看向顾淮：“我想裴呈璟已经学会处理周围的所有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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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然的考量更保险一些：“选择相信或更加保险的全身而退，取决于你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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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呈璟应该已经学会处理周围的所有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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