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额头青筋暴起,脖子扭得像一截劈柴。
“刘会计那账本我操着老花眼也能看明白,那年拨款都够重修祠堂的横梁,结果她用泡水的烂料,把老祖宗的风水都搞坏了!”
人群里传来几声低骂,栓子缩在墙角不敢抬头,面黄肌瘦的脸埋进袖管。
陆川看着村民们涨红的脸,知道火候差不多了。
“那救济粮呢?谁每次都能分到一袋好粮?谁家后院堆着咱们分不到的白面?”
陆川声音骤然拔高,像劈下一道雷。
“她拿咱爹妈过冬的口粮去喂自家的猪,还能反过来让你们感谢她的慷慨救济!你们忍得过哪一条了?要等着她让你们家里死几口人,才肯上门算账吗?”
李三爷霍地抬起拐杖,狠狠杵在地上。
老人颤颤巍巍地开口:“这不是人干的事!丧尽天良!败坏村风!这样的毒妇,不应该留在村里!我提议把她的身份革掉,从此不准她再以村寡妇之名作威作福!”
“对!革掉她!”
人群里有人高喊,声音如鞭炮炸响。
更多村民激愤地响应,声浪伴随祠堂外飘来的夜风愈发响亮。
陆川扫了眼群情激愤的村民,心中一松,却没有流露于形。
他低头将吃剩的窝头塞进牛皮纸包里,又拍拍木案上一小堆霉霉烂烂的高粱粒:“要算账,那就从现在开始。起了这手,往后同村的老少爷们就好好闹一闹,省得人人忍到肚子里憋出病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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