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川突然弯腰从焦黑的艾草根里扯出半截麻袋,硫磺粉末簌簌往下掉。
麻袋内衬印着模糊的“县农资”红戳,边角还粘着几根黄褐色毛发。
他两指捻起毛发对着日头眯眼:“野猪鬃?咱们村后山可没这玩意。”
赵铁柱的锹把“咔嚓”一声折成两截。
刘婶的消毒粉撒了一地,白雾腾起时露出她煞白的脸。
老周算盘珠子哗啦啦乱响,突然指着西边坡地叫唤:“那边!那边还有片艾草!”
“周会计眼神真好。”
陆川将军刀在裤腿上蹭了蹭,“离着二里地都能看见草叶子?”
日头偏西时晒谷场已经挤得插不进脚。
陆川把麻袋往磨盘上一撂,硫磺粉在夕阳里闪着诡异的光。
底下王瘌子的本家侄子刚要嚷嚷,就被赵铁柱铜铃似的眼珠子瞪了回去。
“上个月初八,有人看见驴车摸黑进山。”
陆川展开账本的手指修长有力,翻页声像刀片刮过耳膜。
“采购单写着艾草千斤,驴车轱辘印却深了三寸——多载的二百七十斤,够砌个猪圈了吧?”
晒谷场上的石碾子被夕阳镀了层金边,陆川指尖捻着的野猪鬃在风里打着旋儿。
王瘌子踹开篱笆门时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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