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徒儿原以为……”
“原以为什么?!以为我们这些隐士还俗来救国么?魏束风那狗皇帝就没想过我们当年归隐究竟是为了什么?!还不是因对这烂世已无半分念想!为师、为师,说得倒是好听,不过给我们这些人两条路,要么上山教习弟子,要么将牢底坐穿,面墙等死!选哪可都没有自由这条出路!这山中隐者有谁不是饮恨藏怨!”
怨么?!
恨么?!
再多些、再多些罢!
宋诀陵垂下凤眸,压住了心头窃喜,强抑住嘴角笑意,正色道:“皇上如此作为,可为何江、柳师叔仍一副闲适自得的模样,竟叫人瞧不出半分埋怨之意?”
“哈……闲适么?统统都是狗屁!你别瞧江临言、柳契深两人那样,当年逼他二人上山费了那狗皇帝多少心思!”霍老爹蓦地沉下了声,“你小子铁定不知道罢?当年就是这事儿逼得柳契深不能为其挚友吊唁,害得他心结成疾,大病几月。你若道他对那狗皇帝无半分怨恨,我是信也不信!”
霍生手上青筋虬结,恨不得将手里那酒葫芦给碾碎,他停顿须臾又怨愤道:
“当年魏束风猜疑满腹,见只畜生都恨不得把它剖开看看有无二心,哪能把人当人看啊?!”
烧灼的铁搁在炉上,发出“嗞嗞”的响声。那老的闷了口酒,竟掏心掏肺地翻起家底来:
“十九年前他不分青红皂白便撤了我的职,抄了我家,还要赐我三十大板。我儿子那时还替他在北疆杀敌,我的孙子却只能倚着街喝西北那带着腥气的风!一冬一春过去,他们竟是没活一个!没活一个!!”
宋诀陵眸光略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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