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进屋,千万别冻着了。师父今儿找江师叔有事,这时候不在屋呢!”
季徯秩在廊上跺掉靴上雪,伸手去解裘衣,谁料入屋后竟不觉其较屋外暖和半分。
“嘶——这儿怎么冷成这副模样?简直像是把人埋雪堆里!”
那仅披了条纩衣的叶九寻从容地接过炭篮,燃了个八角手炉给季徯秩捧,又把正烧着的炭添了添。
“你这牢骚可是发错了人!壑州的人儿,哪知冷是甚么东西?”
“嗳。”季徯秩身子暖和起来,这才舒服了,张嘴问道,“温师叔也不冷?”
“师父身子骨好,可比我还耐寒些。”
“好事儿。”季徯秩用指腹摹了摹那炉子的轮廓又道,“说起来你曾问我制青铜铃铛的法子,可是要制来送给什么人?”
叶九寻眸光略闪,好似见着一仪范清冷之人于脚踝处系了个镂空铃铛,虽叫长靴掩住令人不得窥,行来却可闻铃声清越。
叶九寻被那朦胧遐想淹去,禁不住呢喃:“我倒是想送,人家不乐意收可怎么办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