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摇头推辞。
“我就有那么脏,叫你连动动嘴皮子都舍不得?”燕绥淮想着,只独自咽下心中悲切。
遥想前年中秋,未等他来讨,徐云承已先跨过阻隔燕徐两家的几条长街,气喘吁吁地攥住他的袍袖,笑道:
“因君照我丹心事,减得愁人一夕愁【5】。”
燕绥淮虽听不大懂诗中意,但见徐云承笑如月色清澄,便知那定是首顶好的诗。彼时徐云承牵着他的手,温度从他的掌心直钻他的心底。
谁说心意不应藏心底?燕绥淮如今只恨自个儿没能将这腌臜心意藏于心底,至死方休。
他哪曾想过他们也会这般形同陌路,似两岸杨柳,近在眼前却各自垂头退避。是他的感情欺他、辱他了么?若非如此,为何如今却连友人也做不成了?
疼,五脏六腑都疼,疼得好似要生出唇舌来尖叫嘶鸣。
那李迹常方才讨了骂,这会儿又像个没事人似的去伸手搭徐云承的肩。搭着了,又将人一把拽了来,赔罪道:
“阿承,别再耷拉着个脸儿啦!适才是我这蠢笨的说错了话,可莫要因我坏了这仲秋的好兴致!”
徐云承把杯盏搁下,口吻很淡:“不是因着你。”
燕绥淮闻言险些将玉杯捏碎于指间,另一只置于膝上的手,已是攥得满掌指痕。
他明白徐云承话中所指,他明白徐云承此时定厌恶他至极,他明白徐云承对这份感情定是千刀万剐也不肯沾染半分……可情意若能由自个儿操纵的话,谁愿将一腔真情装入琉璃,双手奉上供他人摔碎,然后自个儿再拾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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