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而就。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那巍弘帝的病眸遽然瞪大,那囿于深宫的蘅秦狼崽在他的冷落之下究竟变作了何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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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春意阑珊酒病寥,山家谷雨早茶收。【1】”柳契深坐在窗前慢悠悠地吟。
江临言闻言却眦笑一声,嘲弄道:“得了罢,这么北的地儿,哪来的茶?要看茶啊,平州……”
柳契深和温不约而同地扭头去瞧他,他却敛睫吹起口哨来。柳契深倒还识趣,知道江临言若是不想说,问了也无用,便没开口。偏偏那温话少却戆直,来了一句:
“你竟还闯荡过南边么?”
“这、嗐我从话本里瞎看的,一时嘴快罢了!”
温虽知他在扯谎,但到底没刨根问下去。
江临言的话匣子本就难关,没一会儿又道:“你俩几时下山?”
“明早……倒是你,真不走?”柳契深缓声道。
留山。
他们仨说得隐晦,但哪里有留山当隐者这般好事儿,不过雅称下山坐牢罢。
“容我再考虑考虑……欸温!听说九寻昨儿在你屋前跪了半宿,你那地儿本就风水不好,待一阵子都冻得人发慌,你还不叫那孩子进屋?!这是因着啥事儿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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