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我错了。”
栾汜叹了口气,“说出去的话,泼出去的水,收不回来了!那公子走便走了,您也别愣着了,雨越来越大了,快些上车罢!”
宋诀陵回到宋府已至亥时,他瘫在床榻之上,思虑起了来路。
是他这纨绔装得不好还是怎么?
他这几年在京城,除了如往日般同那些京城中有名的膏粱子弟吃喝玩乐,就是用从前巍弘帝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给他赏的金银去搏花魁一笑……
虽还不至于做些嫖赌的烂事儿,但已竭力隐去寒芒。
但前日去拜会段老时,那人却劝他莫要做梦,两年后大分营卫之职的时候,皇上是决计不会将他放回鼎州的。
于是他起身给那远在鼎州的,原为其父副将的俞落写了封信。
“俞伯,鼎州难回,您和弟兄们多保重身体。”
栾壹敲门进来,挠着头笑道:“少爷,那付少卿与许公子又派下人来传了口信,说是要邀您明日同他们一道去吃酒,庆您当上了将军。这……您去么?”
“去,怎么不去?多亏了他们那些嗜好!如今我在他人眼里尽是衣冠禽兽呢!”宋诀陵把信系在飞奴脚上,趁着夜色与雨势送走了,又往榻上一躺。
“公子您说笑了罢?前日那以襟怀坦白闻名的史家还派媒人来登门说媒呢!”
“史家?”宋诀陵阖着眸子,心里正烦,“我爹替我好好回绝了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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