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就到这罢,今儿需我守门,改日再请二爷您吃酒!”
宋诀陵怔愣片晌,回过神来忙向前一步,皮笑肉不笑地照旧耍流氓,问他:“喝花酒?”
“二爷您还是甭糟蹋楼里的姐姐妹妹了,”季徯秩说,“你这身量这气力,若是没收住劲,可不得闹出人命。”
朝臣已走了七七八八,只剩了他俩站在殿前你侬我侬。
宋诀陵挑了半边眉:“只吃酒,不玩?”
季徯秩正了官帽:“摧花斫柳的事儿我可干不来,还是吃酒爽快!”
“不如您同在下玩?”宋诀陵将那惯常使剑的右手搭上了他的肩,暗暗上了不少力道。
季徯秩清楚宋诀陵又在将他同烟花女子相提并论,奈何他生就庙堂之量,只轻柔拍开宋诀陵的手,笑道:
“说来惭愧,我这一稷州的村夫俗子真不懂二爷您那嗜好,也不乐意懂!”
“可惜了,那在下只能‘直道相思了无益,未妨惆怅是清狂【1】’了么?”
季徯秩见时候实在不早了,便匆匆道:“您随意,再同您聊可真就要误了上值……告辞!”
宋诀陵不冷不热地睨着他的背影,绕去了西门。
***
西门轮值时费了些功夫,宋诀陵赴宴时到得很迟。
彼时席上已很是热闹,付溪抬手给他指了位子,位子左右两边还空出了两副碗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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