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口咬死。恰好当时江师叔在坎州,我心怀侥幸,策马去问他柳师叔的行踪,得知那位此时正在坎州,便一路寻去问了他当年事。他道当年他确乎任职苌燕营,而薛祁一事,乃燕大将军奉旨行事,你兄长为当日执刀斩薛者。”
“好一个为友报仇啊!”季徯秩禁不住拊掌,“今儿顾泮大将军也死了,巍弘帝也已驾崩。宋落珩,我没有仇人了。”
仇家皆死,他却红了眼。原来他活至今朝,都在用恨撑着自个儿。
“既然说得这般的洒脱,缘何又红了眼?”宋诀陵伸指去揩季徯秩眼角的泪,“顾泮大将军本不该知晓此事的,我疑心是薛止道。”
“薛侯爷么?”季徯秩道,“可他彼时年幼,落得个家破人亡亦是无辜逢灾。若真是他,我也没道理去向他寻仇。”
宋诀陵嗯了声:“我知你会这般想……所以你没必要去鼎州。”
“早说了不去,您也忒执着了些,也不是一踏上去便会叫那草野失色的,为何总提防着我?再说了,我哪敢再搅局!”季徯秩深吸了一口气,说,“好罢,那咱们就此两清。”
“侯爷冷静得不像话。”
“恨错了大半辈子,我瞧我都觉着可笑得不行!赶巧今朝我也累了,真是天公作美。”
季徯秩的一番话听来通透,可那张脸儿太冷了,冷得叫宋诀陵这尊冰像都紧蹙眉头。
宋诀陵说:“你今儿没问我一句真假与否。”
季徯秩点头:“我信你,借死人来说胡话,太没良心了。”
“只是因这事儿吗?”宋诀陵的掌覆在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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