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剖心剖肝,你个不识相的,在这儿同我说笑!”
那二人相视一笑,杯碗随即碰在了一块儿。
帐子被烈日蒸了一整日,这会儿热气在里边积了个满当当,散不去,闷得很。
半晌沈长思扯着领子扇风说:“好热。”
李迹常看着他也说:“好热。”
沈长思眉开眼笑:“寻条河咱一块儿洗澡去?”
李迹常严肃地同他说:“不行,如今兵营里大家都是在帐里洗澡,你那般有碍风俗。”
“我寻思着我帐里也没浴桶……”
“是我忘了唤人给你置备,”李迹常煞有介事道,“一会儿便给你搬来,沐浴这事儿咱且先搁一搁。”
沈长思咦了声:“我在坎州山上那一年,到了春天,男人们也多数是去河里洗澡的,鼎州还更北些,何时变得这般的保守?”
“你不要拿那般匪山同我们这开化了的释李营相比较。”李迹常用帕子抹去额角的汗,淡定道。
“爷!世子爷——”
只听帐外一声高呼,那姜瑜匆匆忙忙跑进帐来,他不知李迹常能同这新来的南将聊这般的久,还没瞧见二人的影子呢便大喊:
“快点儿罢,那些个将军催您一道去河里洗澡呢!”
李迹常含蓄地笑了笑,挥指说:“出去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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