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临言弹他的额:“适才为师立在这儿你不也只盯你师侄,何曾分过一眼来瞧为师这把老骨头?”
李迹常盘腿坐着,说:“嗐!那小子的眼神太不寻常,杀意满得近溢,留在身边无异于悬刀颈上,难免在意。”
“你师兄弟二人还真是情投意合,长思也说过这番话。——那辛庄明是山寨的少帮主,我们屠光了那寨子,他心里头免不了怨恨我二人。”
李迹常用指揩了碗沿的牛乳,喃喃道:“少帮主么,那该是恨上一恨……收徒一事不是长思他自个儿的意思?!”
“是为师的意思。”
李迹常面色难看,倒也没冲他骂出声,只叹一口气,把茶壶拉了来,说:“……你俩倒也真下得去手,当年温师叔屠戮匪山被世人诟病许久,未曾想有一日这事儿会落到你二人头上。”
“没得选,恨这东西的余威太强,你看看宋落珩,看看季况溟,你再看看我……”江临言道,“那孩子虽是为师留下来的,为的却是心肝儿他。他心太软,但又太掂得清轻重,为师是忧心屠山之事来日不知会变作什么东西折磨他。但为师终究不能伴其终生,索性叫他肩上背个担子,这般才不会时常颓丧盼死。”
“还是师父思虑周全。”李迹常抬颔示意江临言,“喏!那是徒儿亲手煮的乳茶,费了不少心思的……适才倒给长思,那臭小子愣是没喝几口便欢天喜地的陪他徒儿玩去了!——师父您替他喝了罢?”
“是是是,师父理当吃徒儿剩下来的。”
李迹常笑笑说:“成了,您喝徒儿这碗新的,把长思那杯推给我。”
江临言不撒手,说:“为师当年可是独自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二人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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