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于是苦笑道,“小人这一辈子经不起那般大的变数,还望大人能想个法子拉拢拉拢季侯爷,或是劝劝宋将军,莫要叫……”
“我先前并不着急是因况溟之变数不在于此,他不会另择他主,只是我不知其要束手旁观还是动手参局。”徐云承说道,“可你今日这般求我,我倒真不该装聋作哑了。只是这魏藏着虎豹,也藏着锋刀利弓,要想用他季况溟,就得瞒住宋落珩这藏弓的狼,若是事情败露,以落珩那脾性,恐怕挨揍还是轻的,你乐意干么?”
“干。”
徐云承笑了笑,向吕峙伸出只手来讨药:“赶明儿我写封信,你想法子给季侯爷送去,只是近来我隐约觉察这营中有许多对眼珠子盯着你我,你定要切记谨慎行事。”
吕峙把手上汗在衣裳上匆匆抹了,给他奉药。徐云承只把手摸向碗底,取了那碗底纸条来读。
“剿匪事成……山中拓路两道,无不通向翊淮河。道掩于山林,其宽可并行车马两架,。”徐云承看罢,只把信攥在掌心,自言自语道,“山中稀货,唯火铳而已,如若将火铳拿来做买卖,又能卖给何人呢?”
徐云承阖了琥珀眸子,思忖起来。
曾经坎州皇匪勾结,却也不过各取所需。今儿山匪所修山道直通乾坎二州边河,虽说是运货方便,只是这贵客是谁还不清楚。
这货送去乾州当然最是顺,可乾州乃平王魏河恭之封地,那平王平日里头颇与世无争,当真会干出买卖军火的勾当?
再不然便是沿河送去他州。可他州并非由一人操纵,若想做好那般大的生意,得拉下多少官爷才能办成?难不成那整日吟诗作画的平王今儿也动了称帝之心?
不对,怎么想也只有把火铳送进乾州更合乎情理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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