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临言说要做东还真做东。
只是季徯秩应约挑帘进去的时候,不见江临言,只见早便落了座的宋诀陵。
二人对望皆是遽然一怔。
他二位好面子,自然皆当作没事人似的在席上坐下。前些日子还在狼狈地互剖心剜骨,这会儿面对面坐着,嘴皮子却都变得很不利索。好长时间里,他二人都只能垂着脑袋各自寻法子消磨光阴。
二人想着不该这般,便抬头要动嘴皮子,哪知竟是不约而同,开口一字猛然撞到一块儿又蓦地仿若石沉大海般没了声。
直待宋诀陵套上纨绔皮囊,卸去坦诚相待的威压,他二人这才自在许多。
“我不知你会来。”宋诀陵架高双腿,歪着身子抚剑穗。
季徯秩轻盘佛珠串子,付之一笑,说:“我亦然。”
“咱们有缘罢?”宋诀陵吊儿郎当地笑。
“咱们有命,天意弄人,称不上缘一字,只能说是巧了。”季徯秩阖扇点在宋诀陵搁脚之地侧畔,说,“二爷,要上菜了,您收敛收敛,莫要给人家添乱!——近来蘅秦十八部可有动静吗?”
外头掀帘进来三两小厮,将一盘盘翠菜酱肉摆上来。
“那单于伯策的左膀右臂纳达日近来总在魏关前瞎晃悠,不知为的是什么。若说是要趁早为公主迎夫婿,那我自然是没话好说。”宋诀陵没动筷子,把斟酒当首步,“伯策虽说是宝刀未老,可较其壮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。这蘅秦十八部,如今最值当高看的是他的大儿子布贡达以及其麾下几员大将。逢宜嫁的那位乃为其二儿子。那位一点儿也不像他爹,格外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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