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残阳如血,再红这么片刻,回光返照后便该下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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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纥阖唇,那宋诀陵盯着他的脸儿,竟难得有些恍惚。
他那五官仔细瞧来生得与谢封只有半分相似,可若是他垂下眸子笑的时候却能有七八分。估摸着是受到了季徯秩耳上朱砂的蛊惑,宋诀陵瞧人时总喜欢盯着人家双耳垂珠处打量。
他见方纥垂珠处各生一不起眼的小洞,便把那方纥拉出来调侃一二:
“宋某见大人耳上有环痕,听闻乾州有叫男儿郎扮观音的风俗,这环痕可是您当年扮观音留下的?”
方纥伸手落在那空隙,笑道:“不是只有扮观音者,才会得此环痕。”
“哦?不是吗?我瞧大人风骨拔萃,既非大富大贵,又非州中圣子,难不成是生来便有的?”
徐云承愣了一愣,霎时知晓了那东西来处,喉结因而动了动。他将那些个词句随着酒咽,想着若是方纥不说,自个儿今儿铁定不张口。
方纥神色平静,像是看此事作稀松平常。他缓声说:“环痕么,至洁者有,至污者亦然。”
宋诀陵把指往碗上刮了刮,也明白了,便也默不作声。
那方纥却是淡然将那些腌臜往事抖了出来,仿若是白鸟抖羽那般地轻易,好似脏的人与自个儿毫不相关。
“贵人有,狎妓亦有。”方纥说,“将军眼中卑职之风骨,非儒门调教,不过是同青楼人家学的把戏。”
这番往事,魏盛熠也是初次听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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