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你偏要对男子生出那般旖旎情丝,又为何要将自个儿那从不向人低头的傲子,作弄成这般狼狈又可怜地求欢模样?燕凭江,我不懂,一点儿也不懂!!”
“你不用懂我,你只要容我留下便好。”燕绥淮抬手替徐云承别发,说,“你道我驯化了你,你又何曾不是驯化了我。他们道才子多生傲骨,可你我之间生了傲骨的乃我这庸人……你既舍不得见我低头,便亲手把我的头抬起,将我拉起来啊!徐云承!”
徐云承皱紧眉宇,将那琥珀瞳子深深掩住。
燕绥淮平静下来,仰头亲吻徐云承的额,嘴角挂上的鲜血在他眉心抹上一点红,他说:
“咱们降生之日相距不过七日,启州几条大街没能隔住你我的步子,祈福延寿的岁月亦然。儿时你总害病不起,一回我心急如焚,误把月老庙作城隍庙,烧香拜神时心心念念地全是望你安康……或许从那时起,你我就注定要被绑在一块儿,纠缠他个生生世世。”
徐云承方睁眼又是一垂睫,他崩溃而恍惚道:“不、不要……如今一切都还能过去,燕凭江我们……”
“徐云承!你究竟何时才能认清你也并非全然对我无意!”燕绥淮浓眉折起,声嘶力竭。
徐云承被泪模糊了视线,只依稀瞧见榻边一人狞笑着挑灯看他,他侧目过去——那徐萧捂着半边透骨的腐皮,颈间的血汩汩流,将徐云承给浇湿。
祂笑着问:“云承,你难道忘了叔父不成?”
徐云承双目瞪大,只急促地推开燕绥淮,要留住那东西。可是人又怎么能留得住幻象,他扑了一团空,若非腰被燕绥淮给猛然箍住了往里带,定要蓦地摔下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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