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吩咐后边跟着的流玉牵了霜月白去喂草,继而旋身过来,说:“哟!方大将军!”
“侯爷不待在翎州避难也就罢了,却怎么还往坑里跳?——打更咯!您再瞎晃悠,当心真被官爷逮了。”
“嗨呀,有您在,谁敢逮我?”季徯秩那般说,指尖却是滑在佩剑上。
“末将敢。”方铭说,“无名无份的在缱都可怎么活?您还是快些到去领腰牌罢!”
“明儿再说!挂在腰间叮叮当当整日敲,烦。”
方铭松了马鞭,叫它垂在了季徯秩靴尖,道:“再烦也能叫官爷不抓人!——说罢,侯爷回来干嘛?”
“递文书是一件,还有一件,季某寻位大人有事儿!”
方铭愣一愣,把鞭子一甩收回掌心:“跟您说,朝堂上的老大人多半都乞骸骨归乡去了。”
“谁说我要找那些个顽固老头?”季徯秩说。
“那是哪位年轻大人劳您大驾光临?”方铭看着他,眼里全是赤|裸|裸的深究意味。
季徯秩不怕,说:“何少卿,欸不对,这会儿升官了,何大理寺卿!”
“那位大人!”方铭哈哈大笑,“提到他末将就乐呵!付溪他昔日盼了那么久的位子,叫何夙一个捡现成的给弄到手了,恐怕都要恨死他了!”
“少说季某妻兄闲话。——走了啊!”季徯秩朝方铭挥手。
“要走到明早吗?上马来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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