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赤移目接过他的笑,说:“角落那儿呢!大抵是被适才那些个硕鼠踹去的……这山上臭得人发晕,二位还是快些下山去罢!”
外头一人蓦地用指拨开帐子:“二当家,寨子里的女人孩子可留么……”
“他们犯了什么错,要为那些个该死的男人偿命?”何仁赤将身上的貂袍拢了一拢,颈子上的珠玉链随其缩脖而抖动,“快些把帐帘撒手,风直吹,可冷乎!”
方纥叹气:“你还是这般不禁冻!”
何仁赤也叹:“老子从前不懂事,冬天总拿冷水浇身,年纪上来了便害了风湿,疼死人!”
季徯秩眼神在顿住脚步的方纥与何仁赤之间逡巡半晌,自顾说着要出帐帮忙,留了他二人独处。
方纥勾过何仁赤颈间珠玉,无奈道:“你呐,品味还是那般出人。”
“老子他娘的是地痞流氓,不过比其他的土匪多识了些字,到底不比你们那般真君子。”何仁赤说着,把链子拉回来,“老子瞅着还挺漂亮的呢……”
秋风扑打帐门,像山脚匪人赶回来的匆忙脚步。
“刚才那侯爷,嘶,眼神吓人!”何仁赤说,“那二十余岁的黄毛小子和你是什么个关系,忘年之交?”
方纥摇头,说:“棋盘上的黑白子罢了!——总之此番还得多谢你。”
“谢?老子恩都没报完呢,你就说谢?”何仁赤替他掀了帐帘,说,“当年我老爹那混账食了五石散后胡乱提刀砍人,若没你连同几个哥哥一道把那人给捅了,老子能活到这时候?只怕骨头都早被我大哥给磨成齑粉喂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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