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宋诀陵仰头观天,说:“今夜要起沙。”
燕绥淮单手捧了碗喝稀粥,将脑袋抬起,也跟着看天,片晌说:“看不懂。”
宋诀陵把他脑袋摁了,吩咐栾汜道:“去知会营里的弟兄们们一声,扎帐时把钉子敲严实些,夜里要刮雨黄沙。”
宋诀陵说罢便给俞雪棠抛去一块硬乎乎的大饼,说:“别挑食了,连吃饭都要安个人来伺候你?”
俞雪棠将手落在腹上,略微摁了摁说:“我不饿,给弟兄们吃罢!”
宋诀陵不再劝,道:“都听你的。”
宋诀陵走得干脆,燕绥淮倒是留了下来,他轻声:“你同阿陵他拗什么呢?你一人不吃饭也省不下来什么粮,他拿你挑剔敲打你,要论平日,你早怒不可遏,今儿怎么这般安静?”
“我叔死在枢成一十五年,我爹死在昱析四年,他们临行前,都曾与我大吵一架。”俞雪棠在掌心夹了鹿皮拭刀,说,“我的嘴像是能给人下咒,我不想在战时同人吵。”
燕绥淮咕咚咽粥,催她:“唉,快些张嘴吃东西罢!搞坏了身子,谁照顾你?该吃吃,该喝喝,那些关在牢房里的,走黄泉路前不也有人给他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?你一个戍边将士正经吃饭有什么错?莫非当真想叫悉宋营传出饿死人的恶闻?”
俞雪棠咬了咬唇肉,说:“我错了。——淮哥,你近来没再和陵哥起争执了罢?”
“没。”燕绥淮将碗更斜了些。
“适才是近些天里头回说话?”俞雪棠问他。
“哎呀,你甭管!”燕绥淮将碗搁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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