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绥淮说罢便掀帐出去,仰天打了个口哨,登时便有一只灰羽的海东青敛翅下冲,铁钩似的爪子就这么紧紧勾住了他的臂缚。
他将那只巨鹰带到帐里给宋诀陵瞧,却见那适才还躺着的人这会儿已将脚套进了靴子里,几下便站起身来。
宋诀陵自腰间摸出把小刀,把血迹在袖间抹了抹,说:“你把鹰给老子拿远了。”
“怕了?莫怕!你瞧它多惹人怜!它都长这么大了,每每上我臂时,我还觉着他只有我拳头那么大。”
“你甭学那李续舟犯痴。”宋诀陵漠道。
海东青扭动着脖子,展翼扑腾,单一边翅膀便足有燕绥淮一臂长。翅羽扫过宋诀陵的衣裳,他却不退反进,将刀子在燕绥淮眼前转了转,说:
“这不是你那只鹰。”
“是了,这是李世子的‘游啸’,正是当年挠你那只。”
“这么多年了,这畜牲还听你的话?”
“那可不?”燕绥淮对刀子视若无睹,只还得意洋洋道,“当年你被它挠得半死不活,李王和我爹都说这鹰野性太大,是你爹硬要留着它性命。我俩觉得这鹰生得威风,便死命缠着你爹,说叫我俩熬,后来竟还真熬成了。我那会儿熬它是为了在阿承跟前炫耀,可迹常他是真心欣赏这鹰,所以游啸后来跟了他一点儿也不奇怪。”
“它送什么信来了?”
“我还没读。”
宋诀陵说:“李续舟他写的多是草书,你看字看画太挑,给我读罢,省得你闲着又开始评判人家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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