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滑天下之大稽!
宋诀陵的呼吸急促了好些,每呼一口皆是浓重腥气。
他虽自诩无情无义,却并非真的如此。他不过像是铸剑一般拿锤子砸铁,将自个儿的情绪不断压制,可他明白越是这般,他距离支离破碎便越是接近。
燕绥淮送走了那只海东青,只倚着帐子将门帘掀开一个角,冷不丁问他:“宋落珩,西边谁死了?”
“嗅觉这般的好,燕凭江你下辈子合该投胎当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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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迹常在帐子里钻研北边地势,副将姜瑜掀帐进来,说:
“吕监军趁着彼时徐大人和阿勒闹得不可开交,送出封信。他道徐大人受杨亦信庇护,眼下还未遭秦人迫害,只是徐大人他身子自携沉疴,恐怕有几分要与舟同沉的意思。”
“吕峙他此刻身在何处?”
“回主子,他自毁容颜,已再度融入烽谢营当中。他原要设法救出徐大人,可是徐大人似乎自有打算,他只好偷摸待在里头作函使。只是由于每回给徐大人运送饭食者并非皆是他,他也没法子常同徐大人接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