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徯秩抿酒笑了又笑:“怎么?你主子身上的欲念又抒解不得了吗?”
“哈——”
宁晁生了北疆常见的浓睫,只那么一垂便遮去了眼底所有的情绪。
***
消息自阳北道西边向东传开,乃至于该道东邻的巽州也渐渐响起了风声。
一惨绿衣衫公子窝在酒楼角落里,身边立着的侍仆被他猛一拉便坐了下来。他凝眉责备那人:“本王好容易出来探查民情,你杵这儿岂非叫本王暴露了么?”
侍仆蓦地弓腰请罪,魏尚泽只是无奈地推开了他拱过来的脑袋,说:“算了罢!本王看你是‘孺子不可教也’!”
这酒楼较之其它已称得上安静,可偏偏就是他侧畔一桌人个个唾沫横飞,聊得可谓热火朝天。
一汉子甫张口便有如狮吼:“欸、你可听说那消息了么?”
“什么消息?”
给他桌端茶送水的店小二向熟客凑过去一只耳朵。
方才说话那汉子却猝然把他的耳揪住甩开,毫不遮掩地冲大家伙说:“哎呦!你往老子这儿挪什么臭脑袋?——他们说那北疆的名剑客江临言乃先朝太子的亲儿子!”
“先朝?”一旁的莽汉从牛骨上咬下一块肉,用舌头压着说,“这得算到哪朝太子,才能有那般大的儿子?”
一瘦翁捻着胡须,寻思半晌,说:“莫非是隆振年间那位太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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