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恐怕更是凛冽彻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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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·缱都
寅时未尽,烛火却因天光渐亮而逐渐黯淡。政事堂那扇檀色木门被外头一人推开,遽然涌进朔风阵阵。
里头折子和笔墨纸砚皆散乱,地上还睡了位连张毯子都不得的大人。他被那冷风打得蜷了腿脚,嘴里只还嚼着梦呓,弗如“荒唐”“万万不可”云云。
沈复念小臂上搭着个厚狐裘,见那人打颤却并不给他盖,仅略翘脚尖,抵住那中书侍郎的薄背,轻笑一声:“洛大人,昨夜又歇在此地了?当心着凉!”
那人还未醒,自然听不进他的体贴话儿。
然沈复念把他端量了半晌,在脚尖上力,猛然一踹,叫那中书侍郎洛仲哼唧一声便翻身睁了眼。沈复念气定神闲地把蹭上他衣裳的雪给拍了,也不待他清醒,只拱手躬身,说:
“洛大人,昨夜可安?”
那洛仲瞳子一缩,慌忙起身,哪知一个跨步不稳,险些同沈复念打了个胸厮撞。
沈复念温温将他扶稳,问:“梅大人不在此处么?”
洛仲轻摇脑袋:“慕实他心系家中父兄,再晚也必定要回府。”
“父兄么?”沈复念颔首伴之一笑,“他还当真是辛苦。”
洛仲觉没醒完,好一会儿都只立在原地,把手搭在后颈上嘟囔:“防冬灾,拨银子,钱,钱,钱……”
“洛大人,说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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