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那些个枝条歪倒着压人。宁晁面上被它划开道细痕,冒了一星子血珠,却不过迎风甩了甩脑袋。
季徯秩替他拨开面侧尖枝,再叮嘱了句当心,便打马走远了。
宁晁顿步搔了搔伤口侧畔,愣愣盯了那人背影良久,方跃马而上,扬鞭跟了过去。
他骑马时心不在焉,想,这人心和人心之间的较量活儿,自个终究做不来。
想着想着,手指忽而摸上肩头,又无端端地担忧背上刺青有一朝会全叫刀剑所洗。
将近晌午饭点,道旁村坞上头飘起袅袅炊烟。他望了望,搓着手哈出口白气,说:“好想回北疆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