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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个念完不过一瞬的名字,来日见着便只剩了墓碑。
他稍敛目,想到探子同林题汇报北疆局况,说的却是薛止道过河拆桥,要燕家拦住秦兵,北疆局势或有好转之意,他江临言称帝兴许近在眼前。
江临言忽而又想不通他缘何要作先太子的儿子,又凭什么要他踩着手足、爱徒和结拜兄弟的尸身当皇帝。
山道没融的冰伴着雨水,叫马前蹄一滑,狠狠将他摔了下去。他仰躺大雨之中,只用剑撑地,痛心拔脑地跪坐起身。
暴雨倾盆而下,他抓住一点琐碎,怨恨地念叨个没完没了:“长思啊,谁叫你胡乱同坎州山神起誓的呢?你糊涂——!你真是糊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