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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峻未有率先表态,而是继续深究诸葛亮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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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亮轻抚羽扇,蹙眉说道:“亮为此二都利弊而深虑,雒阳虽为天下之中,但地不过数百里,田地薄少,四面受敌。中汉都雒阳,重关东而弱关西,故有凉陇动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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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中虽沃野千里,但自中汉以来,王莽乱政,赤眉流毒,羌扰三辅。及至郭李乱关中,关中百姓四散而走,长安凋敝少民,不足以为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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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且关中虽有四塞之险,但上、安定、北地、西河等郡或南迁关中,或撤县缩边,加之河套被鲜卑盘踞,故不足以屏蔽关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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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安、雒阳各有利弊,亮为此而深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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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孔明可知定都之要?”霍峻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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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闻其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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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峻沉吟少许,说道:“夫建都之要,一形势险固、二漕运便利、三居中而应四方,必三者备,而后可以言建都。故武汉虽常遭水害,先帝忍其弊,以其为汉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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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安占据形势而漕运艰难,雒阳得有四方之便而形势弱之。故秦据形势以抗关东,周失形势而亡天下。因而观之,雒阳、长安各有利弊,唯观本朝情形,思二都得失,方可知以何为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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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霍峻看来,选择都城之事,需要根据朝代自身情形出发,不能单观长安、雒阳利弊,便轻易下决论。毕竟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首都,唯有最适宜自己的国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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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而,霍峻剖析南汉国情,说道:“今汉之天下,百姓凋敝,田亩荒废,官吏松弛,法度不申,钱币不通,税法不明,律法不一,外有胡虏,关陇胡众,内有冗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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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昔前汉以关中为都,虽饱受匈奴边乱,但却因祸患而兴。先平关东诸侯之乱,后逐匈奴至漠北,内御四海,外据胡众,可谓强盛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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