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他们要么成为世族的佃客, 负担高额的田租;要么卖身为奴, 从此荣辱不由己, 生死不由己。
可是,人人皆有求生之心,兔子逼急了尚会咬人, 那些贫民的生活如此艰辛, 倘若真到了如陈涉吴广般“亡亦死、举大义亦死”的地步, 焉知不会无所顾忌地揭竿而起呢?
毕竟,纵使是锄耰棘矝之徒, 也是有反叛和破坏的能力的。
江东百姓向来悍勇, 若是出了什么事, 恐怕很难收场。
因此,无论是为了百姓,还是为了吴地乃至江左的安定,郗归都不希望王定之成为会稽内史。
但木已成舟,她无法挽回。
与其将心思花在这样无用的事情上, 还不如好好想想京口未来的打算。
北秦军队在江北劫掠, 使得江淮之间不少百姓流离失所,惶惶不可终日。
郗归想趁着这个机会, 让朝廷下旨,迁徙一群淮北流民到京口。
如此一来,流民们可以过上更加安稳的生活,京口也可以补充些了解江北形势的有生力量。
谢瑾之前讲过,谢墨曾试图招募淮北流民从军,但那些人桀骜不驯,很难管教,怕是会祸乱军纪。
但郗归并不这么认为。
桀骜是一种原始的力量,只要发挥得当,便可成为如那些胡族一般的野性的生命力和战斗力。
再者说,谢墨虽是军旅之人,却也是世家子弟。
就算他不会像谢万那样明目张胆地歧视贫民兵将,也很难发自内心地尊重他们。
那些人的桀骜不逊,未必和谢墨及其部下的态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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