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所以仍旧开口劝道:“女郎素日里上山,都让我们远远避开,潘忠他们也只是在远处守着。可我们还是能听到屋中的动静,好几次都害怕得想冲进去。女郎,您关心我们,我们也担心您哪。如若不然,潘忠那样的性情,怎么会绞尽脑汁地关注伴姊的一言一行呢?我们纵有忠心,却实在愚钝,伴姊能做出女郎想要的灌钢,便一定也能制出别的东西。奴求求女郎,让伴姊试试吧!”
南烛罕见地声泪俱下:“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,女郎若有个万一,我等便是死也不能瞑目。到那个时候,北府军该何去何从?郎君未尽的遗愿,又有谁能帮他完成?”
“你何必如此?”郗归递了条帕子给南烛,却并未答应。
“女郎!”南烛哀泣道。
郗归不忍地转过了头:“那还只是个孩子。我之所以自己动手,是因为可以保证自己不激进行事。若是换了旁人,我怕他们不清楚规程,随意发挥,反倒造成危险。”
“穷人家哪有孩子?若非女郎垂怜,她还不知道要在哪里受苦,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地动!”南烛激动地劝道,“女郎,短短数日,伴姊便制出了灌钢。如此资质的人,这世上本就不多。更何况,伴姊原本就是签了死契的人。谁都看得清楚,是您在齐叟一家走投无路之时救了他们,是您在发现伴姊假意欺骗之后仍旧给了她做婢女的选择,更是您让西苑好生照料伴姊,在她制出灌钢后给了独一无二的奖赏。女郎,是您让她再不必过朝不保夕的生活,是您给了她一展所长的机会,她应该为您赴汤蹈火、肝脑涂地,这是她应该做的。”
“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,只要无关大是大非,谁都该先顾着自己的性命。”郗归背对着南烛,语气平静地说道。
她不像南烛,不会期待别人单纯出于情感的驱动而臣服于她,她更相信利益与情感的共同作用,也尊重他人的选择。
她从不强求他人情感上的绝对忠心,或者说,她并不太在意。
她要的是情感与利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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