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郗归听到郗途问她:“阿回,你迟迟不肯答应,是担心我会夺取兵权,与你相争吗?”
“相争?”郗归轻声开口,神情间有种意味不明的冷漠讥诮,“不,我并不担心这一点。你不会理解我想要做什么,我们永远不会走在同一条道路上,不存在夺路的可能。”
这条路太孤独,甚至连郗归自己都不能十分清楚地说明白那个最终的目标是什么。
但她早已习惯,习惯那种因灵魂的来处不同而产生的格格不入的孤独。
郗途永远不能夺走属于她的北府军,新式的军队有着旧军队难以企及的生命力。
她把每个士兵都看作一个平等的人,而这一点,对于江左土生土长的古人而言,实在是太难了。
也正因此,尽管针对北府军的改造还没有完全完成,但她有这样的自信——无论是刘坚还是郗途生了异心,都只能以利益撼动一小部分人,而大多数的士兵,会习惯性地选择与她站在一起。
平等,尊重,组织,纪律:每一项都会帮她牢牢地掌握住北府军。
郗归明白,自己是一个女子,这个性别难免会为她造成一些障碍,而郗途却是高平郗氏的儿郎。
他的特殊身份或许会给她造成困难和麻烦,但郗归坚信,这绝非不可预防。
“我确实担心你会妨碍我的计划,但眼下事情还没有到那样的地步。”郗归看向自己这位仅存的这位兄长,觉得有必要确认他是否真正想清楚了,“不过,兄长,你要明白,一旦你选择了这条道路,就会出现无数的力量,想把你拉到我的对立面去。你要做好准备,与我为敌,或者,对抗那些或明或暗的威逼利诱。”
郗途脸上出现了些许的不自在,似乎是没想到郗归会把话说得如此明白。
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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