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权、合法性。
王安石在那场新旧党争之中失败了,所以便无可避免地成为了那个“居下流而众恶归之”的存在2,被作史者强加了许多原本并不属于他的错处。
物换星移几度秋,许多年过去了,当郗归身处内忧外患的江左,面对着这个一塌糊涂的世界,想要为国、为民、为己做些什么的时候,才忽然意识到,到底该怎样回答自己高中时提出的那个问题。
任何机制都总有存在漏洞的地方,因为在政策施行的过程中,由于人心、利益和环境的变化,总会遇到意料之外的困境。
制定政策的人当然应该尽可能多地考虑到这类困境,但决不能因噎废食,为了求一个“完美”,而故意忽视岌岌可危的现实情境,迟迟不肯发出新政,任由现状越变越坏。
郗归不是不明白谢瑾的顾虑,可两害相权取其轻,为了三吴百姓,为了北府军的将士,更为了江北战事的顺利和未来北伐的计划,她必须如此。
她必须尽快团结三吴下层百姓,对于吴姓世族,或驱逐,或拉拢,打破四姓之间版结一块的利益牵连,将他们送来的杰出子弟据为己有。
吴姓世族不是想要子弟出仕吗?
那就来吧。
“惟楚有材,晋实用之。”
他们纵有再多的佳子弟,等入了徐州府学后,便都只能成为北府的人才。
如此,郗归又有什么好怕的呢?
谢瑾和郗声总是劝她等一等,再等一等,可难道空等下去,情势就会自己变好吗?
不可能的。
王安石变法的失败明明白白地告诉郗归,君权政治的结构性矛盾,盘根错节的利益联结,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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