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会帮咱们做些木工活换粮食, 她做活的时候,可能跟将士们打听过关于蒙学的事。”
这边说话的工夫,文叟也没有闲着。
他转身看向喜鹊,心中极其后怕,压着声音斥道:“你阿娘出去做个活的工夫,你怎么就自个跑出来了?不是说了吗?让你少问少问!从古至今,哪有女子入学读书的道理?”
喜鹊听了这话,心中有一万个不服气——郗将军明明已经要同意我去京口了,明明就是阿耶和阿娘说错了!女子不只可以入学,还能够做官呢!
她正要出声辩驳,可郗途却先一步开口,温和而不容置疑地说道:“老丈,这孩子并没有冒犯我。北府军的蒙学,的确会收女弟子。”
文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事情竟是这样的发展。
他喃喃说道:“可这世上从未有过女子入学的道理,女子如何能上学堂?如何能与男娃娃们同室学习啊?”
郗途轻笑一声,提醒道:“老丈,真要论起来,江左先前也从未有过平白给部曲佃户分田的道理,可我们不还是这样做了吗?读书识字原是好事,又何必要分男女?”
阶级是一道显著的鸿沟,在有些时候,它甚至会深过性别的歧视。
郗途生于世家大族,在他的所见所闻中,如谢蕴、郗归这般的女子,自来都是跟男子一样地上学,一样地读书,她们的眼界学识,甚至要强过许多男子。
可在底层社会之中,就连占据了家中绝大多数资源的男人,都往往没有办法像上层女性那般读书,更遑论女子呢?
困苦的生活不仅会让人抱团,还会催生竞争与挤压。
这些人若能有读书翻身的机会,势必会有意无意地,首先将这机会捧到同性跟前。
&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