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司马恒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。
到了这个地步, 她反倒不再犹疑。
司马恒自小便信奉“君子不立危墙”的信条, 从不令自己置身险境,可如今难得体验一次, 竟也生起了一种特别而刺激的感觉, 以至于压过了心中对危险的恐惧, 莫名地涨起了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。
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来与宋和开玩笑:“这么说,我是信错了你?若非昨日在府衙中逗留了那么久,我此刻应该还在朱氏的坞堡中睡觉呢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宋和随口答道,“公主后悔了吗?”
“后悔?”司马恒瞥他一眼,神色间浮现起了几分傲气, “那你可要记住, 我庆阳从不后悔!决定是我自己做的,那么, 无论结果是好是坏,我都会自己承受。”
她一边用布条缠绕手掌,一边不屑地说道:“谢蕴不过是砍了几个叛军,就引得那群文人争相称赞,说什么足以载入史册。”
“昨夜死在我刀下的,少说也有七八个人。我倒要看看,今日我若再杀他几十人,那群文人又会怎么写我?”
司马恒终究没有实现这个愿望。
残忍的厮杀持续了大约五个时辰,乱军们即便分批冲锋,也难免出现了疲态。
于是乎第三道防线的两边,诡异地呈现出了一种紧张的松弛感。
时不时就会有那么一阵,整整一片的乱军都不再冲杀,只是双眼放空地盯着内院的方向,明明筋疲力尽,但却决计不肯离开。
然而这情形并未持续太久。
午时过后,随着外围高权所部与张氏部曲的打斗声越来越接近,乱军仿佛被野兽撵着似的,毫无休止地开启一轮又一轮新的冲锋,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越过院墙,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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