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颊冰凉的液体。
泪糊了满脸。
明明好久都没有梦到过以前的事了。
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?
左边,段钰濡呼吸平缓,睡得安稳无梦。
他又是什么时候停下说话的?
詹知不知道,想翻身,可指尖仍被他握在掌心,很紧很牢,抽离不开。
安静两秒,她放弃,干脆挪得更近,一点点,回扣他手。
如果……
如果能有一个人帮她。
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帮她,那个人是不是只能是段钰濡?
他似乎,无所不能。
月色稀薄,快要破晓,天边鱼肚白翻腾,趋于明亮的校园小道边,最大的樟树静立,无法挪动身体。早蝉爬上它的躯干,在枝梢抖擞翅羽,迎着熹微晨光,矜傲挺起膨鼓的腹腔。
知——
知了——
知——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