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这会儿,沈箫身在李花镇上最有名的小倌馆,脸手和墨玉箫上的血迹已经擦净,但白袍上的血依稀还在,且干透发黑。
江湖中人打打杀杀是常事,今日寻仇明日被仇家寻,老妈子识相地没多问,由着沈箫自顾自走进,随手派了两名懂事的郎君在旁伺候。
沈箫就坐在大堂阑干旁,抬头就能看见月亮,江昀估摸应该还不到亥时。
郎君们起初还比较热情,但看到沈箫的眼里只有烈酒后,也就自觉地坐在边上沉默,手里无聊地捋着发丝。
沈箫左手举碗不停地往嘴里灌酒,喝酒的模样也越来越疯狂,好像他此时活着的唯一意义就只有喝酒,用酒来麻痹他千疮百孔的心。
喝到后来,子时已过,他摔掉手里最后一只酒壶,头晕脑沉面色酡红地倒在桌面,被酒水弄湿的头发贴在脸上,形容邋遢狼狈。
江昀被沈箫浓重的酒气笼罩,心痛到呼吸困难。
他后悔了,后悔上一世只专注欧阳吟却不知沈箫深爱着他,后悔没有放弃执着转过身,否则他和沈箫都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。
他不明不白地枉死,而他的死给沈箫带去无穷无尽生不如死的痛苦。
伺候沈箫的两个小郎君见他已喝醉,便在他身边聊起前日的趣事。
左边的小郎君道:“胡冢主出手那么大方,你说他还会来找我们吗?”
右边的小郎君道:“你不会还想去名剑阁吧?我可不想再去了,完事儿就把我们从后门打发走,天黑路滑,我才不要呢。”
左边的小郎君道:“可是他很阔绰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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